许多年前,父亲因为教学的关系,带着八岁的我漂留在江南一个小镇的校园里。小镇是一成不变的江南模式,粉墙黛瓦,弹硌路,枕河人家,空落的小街映在一户户人家长短桔黄的灯影里,婉转的丝竹吴语在一扇扇门里重重叠叠。小镇固有的静谥,更没有什么娱乐,唯一的电影院好长时间也没到新片了。
很多的黄昏,父亲牵着我的手,一边穿行在空荡的校园,一边教我背诗。我想,他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寂寞的吧!
小镇的冬夜清冷得难以消磨。有一天,父亲拿出一副棋子说:“教你下棋吧”。就这样,日子变得有所期待,等我做完作业,父亲就拿出棋盘,笑着说:“我们开始吧”。
那时的我很懵懂,不知道父亲花了怎样的心思才教会我的,只记得他很严格,棋盘边放一把尺,落子无悔,悔一步棋,打一下手心,而且订出规矩,输一盘棋就要背会一首诗,小小的我往往输了棋,却还要在眼泪里一句句地跟着念:“李白登舟将欲行,忽闻岸上踏歌声……”
夏天了,我可以让父亲只让四五个子,不经常输,规矩改了:输的人要背长篇了。为了逃避那长长的兰亭集序、岳阳楼记、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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